【2009中国管理科学大会】中国市场学会副会长赵凤梧 演讲实录

徐老师

赵凤梧：
现在全国的中心任务是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实现经济平稳持续的发展，在这样一个形势之下，管理科学院约请各位企业家在北京召开这样一个会议，专题研究中小企业在新形势下的管理路线，我们觉得非常有意义。为这次会议，我准备了一个稿子，已经被输入会议资料上，稿子就不再念了。我把我的观点再说一下，和大家做一个交流。
这个月的19日，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了国务院常务会议，会议其中一个重要的议题就是研究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如何促进中小企业进入的发展？大家看，在报道中关于这一次会议的主题，他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这就是要采取更加积极有效的措施，帮助中小企业克服困难，转变发展方式，实现又好又快的发展，我实事求是的讲，这些年中央出台的文件当中，用这样的语言来谈我们中小企业的发展，大家看以前没有。他的重点在哪儿？要采取更加积极有效的措施，这是指我们中小企业的外部发展条件，这次会议又出台了六条措施。帮助中小企业克服困难，外部条件要创造更好的条件，下面一句是转变发展方式，他讲到了本质的地方，归根到底内因是第一位，经过30年的改革开放，我们中小企业进一步的健康发展，我觉得这一次国务院的会议提到了转变发展方式是抓到问题的本质。为什么这么讲？
一、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我们中小企业生存发展的经济环境，或者说我们的经营环境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我们自己生存发展的外在经济环境、经营环境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我体会，这个变化最主要的就是四点。
1、到上个世纪90年代，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已经从卖方市场转向了买方市场，这意味着市场经济两大特征，竞争的特征、选择的特征更加凸显。所以为什么，这些年企业赊销的越来越多，买方市场是必然。
2、老百姓生活确实提高了，全国实现了初步的小康，老百姓的预期收入开始高于预期支出。工资改革之前那一会儿78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78块钱双开门的大柜子就是90多块钱，还还不了这么一个柜子。现在老百姓是预期收入提前消费，花明天的钱解决即时的高消费。
3、我们国家整个综合经济实力提高，2006年人均突破2000美金，突破1000美金是2002年。到2006年四年的功夫，但是到了2008年，人均GDP突破了3000美金，现在全中国已经是3266亿美金。经济学家有一个说法，买方是形成，预计收入高出支出，信用发生发展，如果人均GDP超过2000美金，在这个地区、这个国家，通过投放信用而完成的交易，就会超过50%以上而成为交易的主导形态。
4、这些年随着我们国家进出口贸易的增长，中国已经超过了德国，现在是第三大贸易经济体。在这个情况下，我们中国融入市场经济选求化的进程已经是这个程度，大大的提高了。到2008年，我们中国的外贸依存度已经上升到60%，按照温总理的话，现在已经到了中国和世界谁也离不开谁的时候。上个世纪30年代，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世界发生了大危机，那一场危机也是很厉害的，但是当时的苏联独善其身，这是事实。苏联正在重工业化的发展时期，但是到本世纪初，美国世界金融危机发生之后，中国想躲都躲不开，为什么？你已经进入到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当中去。而当前世界贸易的主要形态是什么？是信用交易。
以上我想说，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大家看，我们中小企业外在的经济环境、经营环境是不是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些变化汇集到一点，就是中国的经济发展已经走到了迈向信用经济的时代。大家知道，通过投放信用搞交易，这是大好事，优点有太多了，一个普通老百姓大学毕业没有多长时间，有一份好工作，月工资收入不算低，我就可以买车。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买房，我就可以提前过高质量的生活。我们小的时候说美国人生活好，他们是花明天的钱，中国人现在可以花明天钱了，信用交易就是一件好事。对于企业来讲，可以赊销，赊销对你企业的好处不言而喻。对于企业来讲可以凭借信誉去融资，信用经济的发展，对经济的拉动、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他得优点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信用经济的发展，信用交易的发展和一手交钱和一手交货的现金交易比，他的风险放大了许多倍。在你货款没有拿回来之前，都存在着风险，一旦货款收不回来就是灾难。
我去温州去他给我讲一个朋友的辛酸股市，赊销，大量的货物卖出去，回不来款，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把我朋友的朋友急成了精神病。这一次美国发生的次贷危机和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实事求是讲是我们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大家形容海啸，海啸是突如其来。美国经济是世界第一号强国，占全世界GDP23%，美国经济连续128个月在上增长，美国经济的增长像火车头一样，他带动着世界经济的增长，这是一个事实。但是到了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一下子席卷而来，别说老百姓，世界各国的政要，经济学家，专门搞这方面的货币组织基金等等，他们谁预测到了？现任的美国、美联储的主席波兰克，2007年的5月他还在讲，美国的次贷市场不会波及其他领域和金融体系，这是他2007年5月的讲话，结果没有两个月，美国次贷危机全面爆发。2007年底，美国商业周刊最后一期，本年度十大预言最失败者。今年7月份，美国、英国一批顶尖的经济学家给女皇伊丽莎白写信，老老实实的讲，我们包括国际上的经济学家没有预测到这一次金融危机，是许多智慧人士的具体失误。这个事情发生之后，全世界的人都在思考，怎么回事？各有各的解读，我有一个想法，美国之所以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看美国经济的发展方式，美国经济的发展方式是什么？他是一个什么样的？
1，美国是典型的消费拉动性经济，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到现在危机爆发之前，消费对美国经济的拉动，每年都在70%以上，他是典型的消费拉动型。
2，他的消费拉动是典型的信用消费。美国人在银行的储蓄和个人可支配的可实际收入，这个米比例从上个世纪的80年代占9%左右，到了2008年已降到-1.3%。也就是说，全美国人靠借钱过日子。大家是否记得去年金融危机爆发后，温总理到美国参加一个会议，跟美国的经济学家讲，我们中国的老百姓有几十万亿的存款，美国的经济学家说，我们美国现在没有钱。
3，他不但是典型的信用消费，他形成了全社会过渡高负债消费的模式，他在这个基础之上，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他变成了一个全社会过渡高负债，不是一般的欠钱，到2006年美国老百姓、美国家庭欠下来的钱总额12.8万亿。多大的一个数？过渡高负载的消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信用规模太大。
4，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在信用规模过渡的情况下，近年来美国又出现了大量的不良信用活动，大量不良信用活动泛滥。“9·11”事件之后对美国经济有冲击，美联储为了刺激美国经济的发展，连续13次降息，连续13次降息，在这样的情况下，老百姓、社会，大量的把资金投放到更好的消费领域当中去。其中一个重点就是房地产市场，于是房价上涨，房市一片繁荣。在这么一个背景下，美国的金融机构完全不像格林斯潘所说的，格林斯潘讲了什么？格林斯潘主政18年，在他主政的时候奉行的是最少的监管就是最好的监管，他认为美国的金融大老奉行立即主义的金融企业家，会为自身的利益而考虑股东的利益，这是格林斯潘一句名言。实践是残酷的，在美国经济走势好，房市预期好的情况下，美国的那些金融大老们，他们奉行立即性主义，更好的考虑股东的立即来减少风险了吗？不是。他们考虑更多的是发展，美国信用体系重要发源地的美国，开始大量的向低收入、信用不良人的次级贷款，这是2001年以后的事，美国的个人信用评分按分来打，620分到800分，这是好的，500分到620分是次好，500分以下是不行的。怎么能向信用不好的人发放贷款，美国经济在发展，房市走的好，还不了钱我可以收你的房子，于是向低收入群体，信用不良的群体大量发次级房贷。而美国的金融市场，虚拟经济这一块又特别的厉害，然后这些金融机构又把和次贷有关的这些东西包装成个人金融衍生品孵化到金融市场上。美国金融市场上的担保负债凭证50%是全世界各国的人，他不但卖向美国金融市场，而且卖给全世界，中国几大银行就有250多亿的房地美债券。这种过热的消费，美联储不害怕？从2004年为了抑制过热的消费，连续17次加息，美国的老百姓，特别是那些收入低，信用记录不好的哪些人，他还不上钱。于是，大面积的出现了房贷段工，中国放贷段工的现象就攀升。这时候那些金融机构傻眼了，我把房子收回来，收回来也不行，卖不了好价钱，等于是包袱砸在自己手里，于是整个链条断裂。信用规模过多膨胀，大量不良的信用活动的泛滥，导致信用规模这种膨胀变成了巨大的泡沫。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种巨大的泡沫到了2008年的4月前后，他是骤然破灭，聚集起来的信用风险的能量瞬间释放，一下子给美国、给全世界带来的重大灾难。我们看美国，纵然出来了，发生这么大的灾难。
5，美国的虚拟经济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虚拟经济体，美国资本市场的市值占全世界资本市场市值的一半。他的虚拟经济又和实体经济相连接，他的很多金融衍生品都是和房贷连接在一起的。虚拟经济严重超过了实体经济的承受能力，信用规模的过度膨胀，远远超过了消费者实际的承受能力，超过了老百姓负载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来灾难才奇怪。就像麦道夫一样，骗了600多个一，庞氏骗局。
审视美国的次贷危机和金融危机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美国是成也信用、败也信用。本题是信用危机，信用风险失控了。美国金融危机发生之后，从布什政府到奥巴马政府，采取了大量的救市措施，累计投放了15000多亿美元，同时采取了一系列的监管措施。大家仔细分析，透过这些措施他在干什么？他在转变美国经济的发展方式，在抑制美国全社会过渡高负债的消费。大家仔细看？美国的老百姓现在不大手大脚了，开始算计了。到今年上半年有统计显示，美国人的储蓄已经占到可支配收入5.4%。美国现在出台的一系列监管措施，开始改变越少的监管就是越好的监管。在这个过程中，美国的信用管理部门，信用评级公司扮演了很可耻的角色，他们给这些次级房贷企业严格控制，其中一个重大的举措是信用评级公司给哪个企业评级，不许再给这个企业提供咨询服务，过去是又评级又提供咨询服务，要求公开评级收入，评级收入都是从哪儿来的。就像要求上市公司，你是你的主业赚来的，还是通过投资、炒股票赚来的。
所以我说，美国的这场危机，给我们一个很强的警示，信用经济发展，一定要加强信用经济。我们中国当然和美国不一样，国情不一样，我们正处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时期，我们还是社会主义的初期发展阶段，我们还是发展中的国家，是新兴市场的经济体，我们和他不一样，这是事实。但是我们看，我们和他是不一样，但是我们走出来一条不轨之路，我们延着市场经济往前走。我们已经彻底告别计划经济，是在计划经济趋向的方向往前走。走来走去，走到市场经济必然要发展成为信用经济的年代。信用经济在我们中国大踏步的走，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您不加强信用管理行吗！当然我们的信用经济现在的重点是什么？是培育发展信用经济，但是培育发展信用经济的起步阶段从国际的经验看，必须从起步阶段就要加强。那么现在，我们中央为了应对金融危机，保持我们国家经济的持续发展，中央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大家也来看，透过中央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有一条是非常清晰的。什么？培育发展中国的信用经济，加强信用管理。
我为什么这么说？我给大家简单的报告一下，从中央开始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以来，我看到的为了促进中国的经济、信用经济的发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密集的发文件。国务院出台关于金融促进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我想大家不晓得，这个意见里边有一个重要的内容是加强改进信贷服务。12月30日，国务院出台搞活扩大消费的意见，六个方面，很重要的内容是加强促进信用销售的发展，促进信用卡的发展。12月3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2009年度促进农业发展的文件。大家仔细看，这里边很重要的一个观点是，中国的农村市场是最大的内需市场，如何发展中国的农村市场？破天荒的提出了发展信贷，发展广大农民的消费信贷。2009年以来，商务部五部委出台了促进信用健康销售发展的文件。财政部出台的文件，拿出10亿财政补贴给中小企业提供信用担保的业务。银监会发布文件，关于消费金融公司事件管理办法。中国人民银行和公安部发布文件，关于严厉地方打击信用卡犯罪活动的意见。国家工商局和中国人民银行发文件，关于加强国外机构在中国境内提供金融信息服务的管理办法。国务院又出台了关于积极稳定外需的政策措施。
实事求是讲，我比较关注这个领域。从去年12月到现在，我说的并不全。我们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在中国促进信用经济健康发展，加强信用管理，这不是一个主题吗？我们的经营环境，我们的经济环境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千千万万的中小企业要生存、要发展，能不按照8月19日温总理主持的常务会提出来的转变发展方式办事吗？我认为这个转变发展方式当中，加强信用管理实行管理创新，走信用管理之路，就是一个重点。
二、中小企业生存发展的制度环境、体制环境在发生重大变化。
什么制度环境、体制环境？大家回忆，我们80年代是什么？80年代是延着市场取向改革，是搞有计划的商品经济。92年是什么？92年党的十四大提出我们的经济体制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到上个世纪末，中央的文件是怎么说的，我们初步建立了市场经济体。到了十七大，2007年10月，胡锦涛总书记的报告是怎么讲的？我们已经基本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他接着讲，为了实现我们经济发展的目标，我们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你们都是搞企业的，在这么一个历史的进程当中，随着我们制度改革的升华，我们中小企业外在的体制环境是不是在发生变化？变来变去变到现在。经过30年之后，我们回过头来审视我们经过的一系列变化，我们可以得出什么样的结论，有三条。
1、市场经济是信用经济，市场经济不是信用经济吗？市场经济是信用经济，是等价交换的经济。
2、市场经济不可能自然生成信用经济。
3、市场经济要成为信用经济，就要有道德的约束、规则的约束、制度的安排，符合法律的安排。
走来走去走到今天，今天的重点是什么？就是建立社会信用体系，建立社会信用体系就是要加强信用管理。本世纪初党中央做出重大决策，要建立健全社会信用体系，核心是什么？核心是两条。第一，要为所有的市场主体建立信用记录，包括我赵凤梧，包括从事经济活动的自然人和我们所有的企业。第二，要建立社会可以辨别知晓的信用指示体系。
大家看这些年我们国家在发生重大的变化，从中央文件上提出、中央提出到今年的2月28日，第一步大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法，已经把建立食品经营信用写到大法里。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我们广大中小企业生存发展，您不加强信用管理行吗？
三、从中小企业自我生存的情况来看，要想很好的生存和发展，也要加强信用管理。
广大中小企业按照温总理的统计，有一半的企业平均寿命不到4年，个人独资企业平均寿命不到2年，全中国统计平均寿命2.9年。什么原因？内因，内因中的信用是核心。中小企业普遍嚷嚷，汇款难。
四、综合以上可以看到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社会信用体系建设事业的发展，信用不再是道德规范层面软性的东西。
第一，信用开始成为刚性的您在市场经济运行当中的通行证，信用不好，银行不给贷款。
第二，信用和技术、人才、资源一样成为你的资源、技术。您可以凭借信用、投放信用带来利益。
第三，信用交易的过程当中，您要实现完全的交易，把货款收回来，或者您不想使您的信用破产，使您无法保信用，必须要加强风险的防范。
新时期管理信用的核心内容就这三句话，建立信用、经营信用，搞好信用风险防范，把这三句话变成一句话就是要加强信用管理。
第一，您一定要搞好自身的信用，不要让自己的信用破产。
第二，您要充分应用你的信用和合作伙伴的信用。
第三，一定要加强信用管理。
第四，您得要有信用风险管理的专业技术人员。信用风险管理理论性强、专业性强，他是要有专业人才。中国市场学会信用工作委员历经几终于在2006年评为信用管理司为国家职业，2006年1月颁发了职业标准从2006年下半年到现在开始了信用管理司职业的事业性培训和建立。我们的企业要真正把信用管理搞好，没有自己的专业人才是不行的。改革开放这些年，我有一个深切的体会，这个机遇对大家都是公平的，只是有的人抓得主抓不住。在当前的形势之下，如果我们的中小企业能够要有更好的发展，就要抓住机遇，培养自己的人才，加强信用管理。在这种情况下，实现我们企业在新时期的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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